长青居,众人按部就班,各司其职。
屋内,白栀在火笼里添了一饼安神养息的香料,助她入眠。
她服侍闻絮吃过药后,就从桌案上的一方食盒里取出几叠碟果脯蜜饯。
那蜜饯晶莹诱人,扁圆的柿饼上挂了层雪白的糖霜,闻絮光是嗅着,喉间这清苦的药味就散了几分。
白栀将蜜饯递到闻絮苦气残存的唇边,道:“您吃些甜食压一压,嘴里就不苦了。”
闻絮摇头,谢绝了她的好意。
“小姐不喜欢嘛?”白栀问。
“喜欢是喜欢,可甜滋味尝多了,苦汤药就喝不下了。”
闻絮自打记事起就终日泡在药罐子里,药于她而言就是如同平常人的一日三餐,不可摒弃。
虽是如此,可她从来都抵触吃药。
父亲母亲轮番劝言,多番盯视,奈何她人小鬼精,总能找到理由推脱不吃。
每逢这时,她哥哥就会提着一大堆糕点果子,甜食零嘴,哄她乖乖吃药。
许是甜腻过度,压下了药性,这么些年怎么都不见好转。
爹爹临行前嘱托她明理懂事,不可如在家时娇纵,不可给魏叔父明婶婶平添麻烦。
还说,待她将身子将养好了,或许明年开春就来京都接她一起去礼州,一家团聚。
这些话,闻絮刻在心里,不敢忘却,心中期冀,就盼着哪一日父亲能来接她。
思及此处,闻絮的浸满愁绪心里顿时松快许多。
她问道:“白栀姐姐,这里可有纸笔?我想写封信笺,寄给我家里人。”
“纸笔……”
白栀登时犯了难,文房四宝都是由库房定时采买,按照份例分发到各处院落。
她未曾向库房提及,自然是没有她们长青居的份。
“小姐,咱们这还真没有……”白栀转了转脑子,想到一个好办法,“济安院距离咱们这不远,小姐若是要得急,咱们去向大公子讨一份?”
“罢了,还是等库房分发吧。”
提及魏彻,小小年纪的闻絮总觉别扭。
她只想在将军府安稳渡日,不想节外生枝,无故惹人白眼。
虽说魏叔父同明婶婶还有汐姐姐都待她很好,可并非所有人都会待见她这个外来之客,譬如魏彻。
那日绿箐的凄惨下场在闻絮脑海中仍旧记忆犹新。她明白,招惹魏彻可没什么好下场,在她离开以前还是不要沾染为妙。
最主要的是,爹爹尚未给她来信。她只知礼州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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