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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叫什么?”
“我不告诉你。”明岸哼了一声,“下车。”
方时雨站在路边,看着那辆地盘很低的白色小跑车开远,留下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十月份,天气已经很凉了,但他还是感觉后背冒了一层冷汗。
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?
摆摊被校警追得像过街老鼠,以为遇到个好人,结果是个神经病。
他觉得有钱人大概脑子都不太正常,说话难听,还绕着圈子损自己玩。
真贱啊。
但他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能跟此人计较。毕竟如果他真让自己赔钱,两千刀他真赔不起。
他是靠全额奖学金来圣埃伦念书的,生活费、机票都要自己赚...他暗自算了一下,三十万美金,那可是两百多万人民币啊。
能在县城给妈妈买套别墅了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赚这么多钱....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手机振动了起来,是个国内的号码,不认识。
方时雨一下警惕起来。
他没接,心却狂跳起来。
果不其然,半分钟后,同一个号码又拨了过来。
“喂。”
“方时雨吧?”一个陌生的男声,压的很低,“不接电话啊?胆子挺大。”
“我上个月还过了,”方时雨深呼一口气,“这个月,才月初。”
“跟我讨价还价?哈,”那人声音带上一丝冷笑,“你老爹在牌桌上又输了五万,让我找你要钱。你不给,我可就去找你妈了,她不是在十字街那地铁口摆摊吗?”
“不要!”方时雨立刻惊呼出声,“别找她,我给你钱。”
对面一阵哈哈大笑,那笑声阴险恶毒,让方时雨联想到阴沟里的老鼠。
“很好,还是那个卡,一周内打过来,”那人阴恻恻补充道,“听说,你去美国留学了?这么有钱,五万拿不出来?”
方时雨直接挂了电话。
父母离婚了近十年,但每一笔赌债,都是母子俩替他还的。
跟赌棍没法讲道德,讲法律。
自己和母亲搬了一次又一次家,甚至换了城市,却还是在深夜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。
父亲,连带着他那群债主、牌友,就像沾满了死老鼠的粘鼠板,又臭又恶心,甩也甩不掉。
方时雨算了一下银行卡里的余额,又想起刚才人气爆棚的直播间。
845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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