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谈下来,二人逐渐熟悉。
茶汤在桌上滚沸了,沉浸言谈的二人浑然不觉。
“春时踏青宴,我带妹妹出门放纸鸢如何?”
“踏青宴,放纸鸢。”闻絮眉眼弯弯,总算露出小女儿家该有的欢脱,开心道:“在家时,总关在房里 ,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。”
“踏青宴可好玩了……”
二人叽叽喳喳,在魏彻眼中恍若鸟雀对言。
他用厚布包着茶壶柄,亲劳为他们斟茶。
长青居人手不多,白栀除了贴身伺候,还要忙着别的事,现下并未伴在几人旁侧。
若无魏彻在,怕是这茶壶烧干了都无人动弹。
浓茶苦涩,甚至提神。
他们二人勉强下口,轻轻碰唇,就搁下不喝了。
唯魏彻瞧着无聊似的,饮了一盏又一盏。
魏衍见状,说:“哥哥,要不你回去吧,我同阿絮妹妹再聊一会儿。”
魏彻喝着茶,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。
“长青居是你做主的?主人都没赶客。”
言下之意是,你凭什么赶我走?
不知错觉与否,闻絮竟嗅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意味。
忙打圆场道:“要不阿彻哥哥在坐会吧,我也想同哥哥说说话。”
魏彻看她,“想同我说什么话?”
闻絮被自己这没过脑子,脱口而出的话吓得腿软。
左顾右盼,支支吾吾,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时,幸而她眼尖,发现魏彻靴子旁边躺着玉佩。
以此转移话题。
“阿彻哥哥,你东西掉了。”
她俯身,帮他去捡。
弯腰时,挂在闻絮脖颈的平安玉扣顺着她衣襟滑落出来。
她将玉佩放在了魏彻茶盏旁边,随后回座。
魏衍迅速发现她的不同,盯着闻絮颈间的平安扣问,“妹妹喜欢带玉?”
因她腕中,发间皆是空落落的,唯这见她身上衔着这玉,觉着这玉定有什么好功效。
魏衍问,“你这玉成色好,不知在哪里买的,正好过几月我阿娘生辰。”
“这非是买的,是别人赠的。”
她五岁以前,徐蓁带她走南往北,寻遍名医,绕是如此,也无济于事。
她的身子不是病,是弱,得出的结论是只能补养,不能根治。
途中遇一闲游老道,为闻絮算了一卦。
说她女子身君子心,若要命长无忧,只能了却红尘入佛门,不再牵挂凡俗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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