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?”
苍耳子一回头,看到又有人跑过来,突然一把将伊提起,拉到车上,又对景夫喊:“快走!”
伊没站稳,扑在那人怀里,却被什么硬物硌得生疼。马车辘辘动起来。他们驶了出去。外面行人东碰西撞,吵吵嚷嚷,马车也一并慌起来,躲闪着突然窜出的行人,晃得伊头昏脑涨,左右跌撞。那街上的人喊着:“你一个邓国人,跑来我们于国随意抓人,哪儿有这样的道理!”一武夫将刀架在那人身上,口中叱骂。群情忽而激愤:“这是在欺负我们于人哩!”
苍耳子突然大喊:“前面!”
车身猛地一转,伊几被甩出去,苍耳子一把拥过她。
“不长眼的!”
景夫大骂。路中间跳出来一连串人,正是先遇到的驼背、独臂、三足的怪人。他们举着破铜烂铁,身上挂着彩带,口中呜哇叫着,朝那武夫冲去。那几武夫一下子被团团围住。
马车绕过这群人,又火急火燎驰起来。愈往城南门行,路上人愈少。行到城门处时,却见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一片阍人和几个武夫。马车直接从尸体上碾过,径直出了城门。
伊回望了许久,直到走出二里地,仍未见有人追上来,方才松了口气。一转头,看见苍耳子正在整衣,猛然道:“你!”
苍耳子侧过脸看伊。伊这才看清他的面容,这人却是出人意外的年轻清秀,眉如远山,目似江月,看人时如秋波粼粼,忽闪忽现,令人捕捉不定。他就这么看着伊,目光淡而散,望了半天,也不见说话的意思,伊不得不先开口道:
“倒也说说,你是什么人?”
苍耳子迅速埋下头,一言不发。伊换着问道:
“你那两个同伴是什么人?那青——”
伊顿了一下,道,“那青衣男子,果真是杀邓伯的刺客?”
苍耳子摇头。“不是。”
“你怎知道他不是?若真不是,那为何要抓他?”
苍耳子瞅一眼伊,道:“不是同伴。”他默了一会儿,补充道:“我不认识他们。”
“不认识?我分明见着他俩拿了钱给你赌,险些困在赌局上。若不认识,怎做到这等分上?”
苍耳子只是不言。伊恨着他这态度,弄不清这人的来路,任他就这么坐在车上,也是无可奈何。而这时后面的马车赶上来:
“伊——前面往哪儿去?”
宣迎着风大喊。伊看到她们,心中安定下来。
“去应国?”
应国是梁国东南边上一小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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