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就像回到了两年前那个潮湿的午后,空气里夹杂着血腥气息,窗外还是亘古不变的轻柔旋律,却比任何激烈的噪音更加让人窒息。
陆漪还在说些什么,陆栖烬却无法听请任何一个字,脑内的嗡鸣声经久不息,她死死扣住横过手腕隐隐作痛的旧疤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怎么不说话,哑巴了吗?”陆漪把画纸甩在陆栖烬的脸上发出"啪"的一声清响,"你现在要为这些东西跟妈妈置气吗?”
视线里是散落的画纸,陆栖烬蹲下身一张一张拾起画纸,声音发抖:"妈...我就是不喜欢说话,您为什么非要我说…”
“陆栖烬!你是要气死我吗!”陆漪将她拾好的画低抢过去,丢进窗外的暴雨里,“你看看别人家的小孩哪有你这个样子的?阴沉的跟你爸一个样子!人家都是开朗又大方,你为什么做不到!”
我为什么做不到?陆栖烬呼出一口气
所以,竞赛金奖,我主导的学术研讨,出色的实验和出国留学的资格又有谁做得到,她都看不到是吗。
“对不....”
"你非要逼死妈妈吗?"
陆栖烬的"对不起"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,她轻轻闭上眼睛,周身的无力感让她感到"挣扎无用"。
"那我们就一起死吧."陆栖烬再睁眼时有些疲惫不堪,眼的光晦暗"现在跳楼,好吗"
陆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敢这么跟妈妈说话!"
"我这是顺从妈妈的意思"
"呯!"一个笔筒重重砸在陆栖烬的额角,一行鲜血顺着侧脸流下
“滚!滚出去!”陆漪歇斯底里的道."你跟你爸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她被陆漪推搡着出门,随后屋门在她面前过重关上。
陆栖烬没时间复盘,她冲下楼在雨里泥泞的街道上捡起散落各处的画纸,雨幕的背景下画纸像死亡的白鸽.
画纸上是她认知中的自己,自由的,热烈的,孤独的,执着的.
这些画本来可以拼凑成完整的她。
(本章节完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