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何时,秋日的空气变得沉闷难耐,裴双受不了这种感觉,站起身子向着长廊走。
“阿执!”老裴回身叫住她。
“爹,我意已决,不必劝我。”裴双探身。
“永昌侯府是最后一个向府中下帖子的,回绝之后,圣上那怕是躲不过去了。”
闻言,裴双回身,略一思索道:“那便回绝了罢,宫里头我有法子对付,皇后之位,我可坐不得,不说别的,只怕有违纲常伦理啊。”
裴双打趣的笑,这一笑便打破了方才凝滞的氛围,老裴无奈的应下,由莲碧陪着出了府。
——
偌大一个裴府,当主子的便只有裴双一人。
她信步向着卧房里走,婢女早已点起了烛火,灯火通明,温暖舒适。
坐在靠着窗的案前,盯着面前未尽的残局。
棋盘上留下的,正好是上回柳行一和周遗风在此处对弈时留下的,脑中不住的想着老裴苦口婆心对她说的话,一阵烦躁不安。
她生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,在定京城这种金窝里都待不住的一个人,最向往的便是江湖夜雨,仗剑天涯。
不敢再肖想了,黄粱一梦皆是空。
从十五年前那场血流成河的残忍宫变开始,她就注定得做一个被仇恨裹挟一生的人,再不得自由。
手中黑子迟迟不落,指尖颤动,裴双心弦震荡,那场灾祸她依旧不敢回想,成为一生的禁区。
忽然,自窗外飞进一枚黑子,正准的落在了棋盘上,与裴双意图落子的位置别无二意。
诧异间,警觉心渐起,她抬眼。
窗外高大的银杏树干上,斜躺一个少年,夜色下面目浓重,徒增几分蛊惑人心的魅。他背月而坐,长衫垂下,在微风中飘扬。
手心里几枚黑子,在裴双看过去的那一刻,又悉数被他扔回了棋娄里。
“本世子倒是不知,裴尚书对弈竟如此磨蹭,不像你平日行事的风格。”
他抱臂,好整以暇的看着裴双,在她错愕的眼神中从树上跃下,进了卧房。
“不同你下了,无趣。”
“裔世子病好了?”裴双静静看着面前的少年,同她相仿的年纪,但他整个人都要鲜活些。
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裔琼之眼中浮起一丝凉意,凉的透骨。
“裔世子的癔症发作时的样子,好生可怖。”裴双听出他话里警告的意思,但丝毫不惧。
“是吗?那你运气不错。”裔琼之又执一白子,落在棋盘上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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