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阳光斜照进礼堂。青柠跟着白季扬走出大门，婚纱裙摆扫过满地的柠檬花瓣——是他特意从老家的柠檬园运来的，每片花瓣上都沾着晨露，像他高中时替她捡钢笔时，眼睛里映着的光。他忽然停下脚步，指着远处的花车笑：“还记得吗？你说过喜欢会‘嘀嘀’响的柠檬车。”
粉色花车的车身上画满了小柠檬和小太阳，车轮边缘缀着银色铃铛，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响——像他们高中时交换错题本的声音，像他在便利店给她找零时硬币的碰撞声，像此刻她发间柠檬发梳晃动的声音，汇集成属于他们的、独一无二的旋律。
“白季扬，”青柠忽然转身，指尖拂过他眉骨处的小疤，“你知道吗？其实我最怕的，是时光会冲淡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。”他忽然笑了，指尖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了闪——戒面是个小太阳，和她的柠檬叶戒指合在一起，恰好拼成完整的圆。
“不会的。”他低头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，像无数次在梦里演练过的场景，“你看，我们把青春藏进了柠檬树的年轮里，藏进了薄荷的叶片里，藏进了每颗薄荷糖的包装纸里——这些东西啊，时间越久，反而越香。”
夜风掀起她的头纱，带来最后一丝柠檬花的甜。青柠望着远处的柠檬花田，忽然想起十七岁的自己，躲在教室后窗看他发梢的粉笔灰——那时的她不知道，这个带着薄荷味的少年，会成为她往后余生的光，会把所有没说出口的喜欢，都兑成了触手可及的温柔。
婚礼现场的灯光渐次亮起，像散落的小太阳。白季扬忽然掏出手机，相册里翻出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高一开学那天，她蹲在课桌下捡学生证，发顶的柠檬发卡晃了晃，被他偷偷拍下的瞬间。此刻照片下方多了行字：“从遇见你的那天起，我的四季，就只剩柠檬味的晴天。”
“青柠，”他忽然轻轻说，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戒指，“其实我一直想问……当年你在圣诞贺卡里没写完的话，到底是什么？”她忽然笑了，从婚纱暗袋里掏出那半片藏了十年的柠檬干，放在他掌心——果肉边缘蜷成的弧度，恰好贴上他掌纹的纹路，像从来不曾分开过。
“其实我写的是——”她仰头看他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，“白季扬，我喜欢你，像青柠喜欢阳光，像薄荷喜欢雨季，从来没有原因，只有满心欢喜。”
他的睫毛颤了颤，忽然低头，吻落在她发间的柠檬发梳上——带着十年的温柔，带着时光的甜，带着所有没说出口的心事，终于在这个春天，酿成了最动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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