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纸，每张都写着当天的天气预报。
便利店冷气扑在林晴漪脸上，她数着冰柜里剩下的草莓面包。手指刚碰到第三排最里侧的包装袋，另一只手突然覆上来——宋懿的食指还粘着暗房药水的味道。
"这个过期了。"宋懿抽回手，把面包塞进自己购物篮。林晴漪瞥见她手腕内侧贴着的退烧贴边缘翘起，是昨晚自己亲手贴的。
"喂野猫还需要在意保质期？"
"现在有家猫了。"宋懿的耳尖在冷柜白光下泛红，"得吃新鲜的。"
收银台扫描枪"嘀"地响。林晴漪盯着小票上"草莓果酱面包×10"，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清晨——浑身湿透的宋懿把七个面包塞进她课桌，包装袋上的水珠把课本都洇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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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水器突然坏了。林晴漪裹着浴巾撞开浴室门时，正撞见宋懿在翻医药箱。那人手里攥着退烧贴，视线黏在她锁骨下的牙印上。
"冷..."林晴漪故意打了个哆嗦。宋懿的毛巾兜头罩下来，带着暗房特有的酸涩味。擦到腰际时，浴巾突然散开。
"你发烧还没好。"宋懿别过脸，脖子红得像冰柜里的草莓酱。
"所以需要取暖。"林晴漪抓着她的手按在腰窝，那里有块颜料渍——是昨晚藤井凛泼的威尼斯红。
窗外闪过车灯。裴砚书的黑色轿车停在楼下，鸣笛声惊得宋懿打翻医药箱。林晴漪趁机扯开她的衬衫，第二颗纽扣"啪嗒"滚进地缝——和七年前被扯掉的那颗位置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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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。林晴漪眯着眼摸到宋懿的手机，锁屏弹出来自藤井凛的消息：【还记得东京那晚的威尼斯红吗？】
宋懿翻身压住她拿手机的手，睡衣扣子崩开两颗："那晚我在旅馆天台拍了一夜星轨。"
"模特需要半夜拍星轨？"
"需要躲开敲房门的模特。"
林晴漪的膝盖顶到她胃部，突然摸到睡衣口袋里的硬物——是便利店小票叠成的纸星星，每个都写着"草莓面包已购"。
手机再次震动。裴砚书发来威尼斯双年展的机票信息，附言：【给你和家猫订了头等舱】。林晴漪把手机砸向宋懿胸口，那人闷哼一声，嘴角却翘起来："家猫要有家猫的自觉。"
晨光透过窗帘时，林晴漪在宋懿怀里数她身上的痕迹：锁骨下方新增的牙印，腰侧未消的淤青，还有手腕上被暗房药水腐蚀的红痕。床头柜上躺着十盒草莓面包，生产日期全是今天。
（本章节完结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