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尊大人,医师那边问您伤势可否好些了,是否需要再次配药?”
重重纱幕环绕中,那半躺于榻上的女子往这边扫了眼,便惊得小侍女伏得更低。她美艳的面容上阴郁愈显。
“……不需要了。”
“还有,”她美目微眯,“下次让秋山亲自过来,否则,我会去取走她的脑袋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她缓缓出一口气,往后躺了躺,身形彻底掩在纱帐中。手在枕头底下捞出个小玩意儿,举到了眼前看。
——那是个做工精致的绣袋,颜色鲜艳,与这阴暗的环境毫不相衬。
“……多久了?”她喃喃出声。
她刚才又历经了一场恶战,衣裙被血浸透显得愈发红艳,裂开的布料间那深可见骨的伤极其惨烈,被剖开的血肉却蠕动着缓慢愈合。这就是妖魔之身,不老不死。
她凝视那绣袋良久,眸中盈满复杂的神色。“多久了?该有好几年了吧,自从我堕入魔道开始……嗤。”
“现如今……”她缓慢摩挲那凸起的刺绣,“那归山岚倒也撒手去了,还有什么,能够阻止我们呢?……”
“小兔子。”
她低低开口,目光转向一旁桌子上立着的铜镜,内里正映出影像:一袭白衣的小少年低垂着头,行走在市坊间,一眨眼,化成了仅留残影的白团子,钻进一边树丛里了。
她眨眨眼,眼底缓慢涌上疯狂的渴望。
“要走了吗?”
洛绒轻的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,眼里空茫茫的,眼尾有点发红,干涩般眨了眨,却是又垂下了视线。这般精神不济的模样看得药郎叹了口气,又唤了洛绒轻一声,他才如梦初醒般惊得一抖。
“啊!……啊。”
洛绒轻点了点头,带着苍白的微薄笑意,“是……我留在云盏宫,倒也行不了什么事……还不如遵师尊的遗志,下凡历练自身。”
“……”
嘴唇张了又合,药郎想安慰下这失魂落魄的小公子,却还是指挤出干巴巴一句,“那,小绒公子,你定多保重……”
“不必过多自责,也千万不要情绪过于激烈,这都是道明仙师自身的选择。”
洛绒轻目光缓慢转了转,落过这陪他从小到大的药郎,和承载他全部回忆的云盏宫,最后,只得从喉头挤出哽咽般一声嗯响。
“你也保重,小药郎。”他沙哑说。轻轻转身离开。
药郎在他身后扬声,“千万不要干傻事啊——”
闻声,洛绒轻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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