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，慢慢来，都会学好的。
“朱飞”
“到”
“王子严”
“到”
……
“贺鸣秋”
“到”
止夏偷偷往前看了一眼，原来他叫贺鸣秋啊，名字还挺好听。
“好了，放学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啊，下学期见，同学们。”
： ……
止夏刚拖着一大堆东西走出校门，就看见了妈妈阴沉如水的脸色，分班的事，黎玫应该已经知道了，她不敢说话，加快脚步蹭到妈妈旁边，黎玫看了她一眼，没有说话，回家的路上，一路无话，只有止夏知道，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。
果然，家门刚打开，她就被推了进去，然后大门被重重关上，房间没开灯，黎玫坐在椅子上，审视着止夏，扬了扬下巴。
“给个解释吧”
其实没什么可解释的，她跟物理就像宿敌一样，不管她怎么努力，她还是不能理解那些抽象的概念，止夏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，面对妈妈的质问，她选择了沉默，低着头不说话。
气氛僵持了一会儿，黎玫打破了沉默，
“算了，你已经是高中生了，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，多说无益，写作业去吧”
黎玫挥了挥手，止夏就转身进屋了。
妈妈靠在椅背上发了会儿呆，想了很多事情，然后她起身打开灯，走到阳台上去看看平安树，今年冬天太冷了，平安树没能撑过去，枯死了，叶片卷曲，轻轻碰一下，叶子就掉了，平安树上挂着一张照片，照片上是一个苍老的男人，眉目间透着淡淡的温和气质，这是黎玫的父亲，黎政，黎玫早年忙于工作，止夏算是跟着黎政和杨兰亭长大的，可是后来黎政因为脑梗去世了，杨兰亭受不了这个打击，被黎玫的妹妹黎瑰接去了南城，黎玫抚摸着平安树的枝干，喃喃道，
“原来你都离开五年了啊。”
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，止夏面前摊开着一本物理习题册，听见吗妈的感慨，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了，原来姥爷都离开这么久了，她突然很想哭，摸着手腕上的桃核，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小时候。
她小时候很顽皮，那时候家住乡下，黎政带着她下地，他在前面栽萝卜种子，止夏也跟着栽培，但是她实在不是干活的料，忙了半天不仅一个萝卜种子没种下去，还把姥爷辛辛苦苦栽好的种子给踢飞大半，黎政是个很温柔的人，没有苛责她，只是慢慢引导她，然后刮刮她的鼻梁，笑骂一声，“你个闲人头”，然后一大一小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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