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有了好奇心。
朱红色的指甲,被蓄意弄得青青紫紫的手背。她又想得到什么。
阑雪泱没打算再回病房,有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,转身时她不慎撞上女人的肩膀,报告单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。
阑雪泱连忙俯身捡起来还给她,带着歉意开口:“不好意思。”
想着那报告单上的检查结果:肺炎征象。
阑雪泱喟然叹道:“小可怜。”
电梯里的镜子反射出她冷冰冰的脸。
*
晚上八点钟的时候,小区里停电了。群里消息不断,物业公告正在抢修,大约一个小时后恢复供电。
空调停止运转,阑雪泱撩开窗帘一角,外面下起了雪,目及之处银装素裹。
刚走进客厅,她听见阳台那边有声音。
阑雪泱以为是衣服掉了下来,走近一看,阑丘锋正在往客厅里面搬柽柳盆景。
借着那点儿微弱的手电筒灯光,眼前阑丘锋小心翼翼的动作,让阑雪泱想起她那些被随意处置的小造像。
见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,阑丘锋声音轻缓:“你妈不放心,说昼夜温差大,怕它冻死。”
高烧不退、低温冻死;刻意绥慢的呼吸声、说话声。她总是要在两种极端状态里,不让自己失衡。
室内不过几株植物,微乎其微的影响,此刻却抢夺尽所有的氧气。
“我去外面透透气。”电梯旁边的窗户大开着,寒意顺着雪花飘进来。
阑雪泱看着苑淼容堆在楼梯间里的纸盒,一阵恍惚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有颤动的黄光进入视线里。
“是你啊,展展。”
思维延迟,眼前捏着白色蜡烛的是隔壁消失了将近半个月的人,阑雪泱有些错愕:“覃珺屹。”
蜡烛熔化成泪流下,在他的左手指上凝固。视线下移,覃珺屹右手划破了个口子,暗红色的血不断滴在他脚边白色的瓷砖面上。
许是感觉到烫,覃珺屹把蜡烛换到右手里,白色的烛身染成红色。
“你自在的……好像忘了一些事。”覃珺屹倚在墙上对她微笑,弧度很浅。
阑雪泱面上反应平淡,沉默着走近两步,轻轻吹灭了火焰。
疑心病作祟。
黑缁锱的走廊里,阑雪泱安然与之对视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比如渠砚兮死了。”她错过他眼中一晃而逝的悲悯。
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,阑雪泱一脚踏空扑在雪地上,贴着垂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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