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稳坐高堂的官大人。
“堂下何人?”县令清了清痰,又不耐烦地挪了挪自己肥硕的臀部,这才循例开口问道。
唐棠不语。
不是她胆大包天,也不是她故意“藐视法庭”,实在是她直到一刻钟前,还好好地躺在自己那高科技现代化的家里,根本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幸好,不用唐棠开口,一旁的师爷便及时出声替她解了围:“钱大人,堂下之人正是唐家弑母案的嫌犯,也就是唐大人的嫡长女——唐棠。”
唐棠是个痴儿的事,县令早在升堂前就已知悉,他之所以有此一问,无非是走个流程,同时借师爷之口向参观庭审的百姓们交代她的身份。
因此即使唐棠没有亲口回话,钱县令还是点了点头,继续走他的流程:“赵娘子,关于唐棠弑母一案,你作为举告人,可有人证物证?”
举告人?唐棠顺势看向身旁的女人。
那名叫赵娘子的女人闻言也不着急,只招招手,便使唤身后的婢女为她呈上一物。
是一个黑色的匣子。
钱县令打开一看,里面正躺着一枚染血的发簪。
簪头像是只鸟,两侧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羽毛,脚下踏着颗硕大的红玉。
几近血色。
那鸟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布帛之上,身上洒落点点腥红,与脚下凝脂沁色的红玉交织缠绕。
钱县令看完,便将那血簪交给一旁的衙役拿着,唐棠这才得以瞥见它的真容。
“赵娘子,这是何物?”
钱县令在升堂前就已经先了解了案情,初步审查过证据,因此他早就对这一切了熟于心,如今不过是走个流程,待赵娘子将证据呈示完毕后,便可当堂定案。
“禀县令,这枚发簪,便是杀害大夫人的凶器。”赵娘子答:“同时它也是老爷在大小姐及笄时赠与她的及笄礼,上面的红翡价值万金,府中无人不识。”
她话音落下,一具尸体刚好呈堂,同行的还有个仵作。
钱县令命人将白布掀开,只露出至尸体颈口处。
唐棠斜眼望去,便见到一个披发女人躺在那儿,看起来比赵娘子年纪要大些,但容貌秀丽,与唐棠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相似。
唐棠看见这一幕,内心涌起股奇怪的酸涩,就好像躺着的那个死者,真的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似的。
仵作躬身问好后,就开始讲述自己的验尸结果:“禀大人,根据老奴查验,夫人确实是由锐利的凶器刺穿颈部筋脉,血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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