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，吹散了车里的暖气。
"走了。"江述说。
江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。玻璃门映出她的倒影——金棕色的长发被风吹乱，像团燃烧的火焰。
电梯直达十八层。推开门时，许楠和凌瑞正在会议室吵架。看见她进来，凌瑞眼睛一亮："初姐来啦！"
许楠把一叠文件摔在桌上："你还知道回来？"
江初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倚在桌子边慢慢喝。水温刚好，不烫不凉。
许楠总是这样，连办公室的饮水机温度都要精确控制。
"《第七章》那个戏你要演吗？"许楠走过来，"我可以帮你再争取一下。"
"导演不是换女主角了吗？"江初看着水杯里的漩涡。
凌瑞凑过来给她捏肩："听说新女主是带资进组的。"
许楠拍开他的手："我看你最近挺闲。"
"闲着不挺好？"江初放下杯子，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。
"行，我也不问你了。"许楠翻开行程表，"年假能休两周，最近两天没什么安排。但后天开始——"她加重语气，"全是硬仗。"
江初敷衍地嗯了一声。许楠突然按住她正要拿烟的手："你和纪言舟怎么回事？"
打火机咔嗒一声，火苗窜起来又熄灭。江初吐出一口烟："没事。"
"你俩什么关系？"
"炮友。"她故意把烟雾吐在许楠脸上。
经纪人猛地拍了下她大腿："你好好说！"一个牛皮纸袋被甩到桌上，"狗仔拍的，我花十三万买的底片。"
江初打开袋子，呼吸一滞。照片上，纪言舟把她按在酒吧洗手台的镜子上接吻。她的腿缠在他腰间，口红晕开一片。拍摄日期是两个月前，聚会的那天。
"发就发了。"她把照片塞回去，漫不经心的说。
许楠按住她的肩膀："所以你老实说，你俩什么关系？"
"发小。"江初掐灭烟，顿了顿，"我初恋。"
许楠长叹一口气："我不管你怎么样，我的底线就是——"她一字一顿，"不要被拍到。"
江初拎起包往外走。电梯下行时，她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，想起纪言舟今早发来的短信：「杀青快乐。」她没回。
暮色四合。公司门口的保时捷911格外扎眼，哑光黑的车身上覆着层薄雪。江初走过去，用指节叩了叩车窗。
玻璃缓缓降下，纪言舟的侧脸在车内灯光下像被精心雕刻过。他转过来看她，嘴角挂着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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