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六点，陈枳坐在著名的龙记，优雅的环境，悦耳的音乐，令人仿佛置身于十九世纪的欧洲。
“还合口味吗？”沈周离问她。
“好吃。”陈枳实话实说。
“那就好，”沈周离停下动作，抬眸盯着陈枳，像是想了一会儿，开口道：“合同上写明，发布的视频需要全方位展示养老院的环境和服务等，但你最新发布的一条，只是在展示老人和护工的互动。”
“为什么帮我？”
沈周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。
陈枳没法从他好看的双眸中分辨出他的意图，放下餐具，用上对待甲方的真挚态度，“签了合同，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一损俱损的关系，你们口碑变差对我没有好处。”十分客套的说辞。
沈周离还是这么看着他，看了许久，“没有其他原因？”
陈枳长久对上沈周离的目光，眼神开始飘忽，不知怎么败下阵来，含糊地说道：“你以前不也帮了我挺多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沈周离好像没听清的样子。
“我说，”陈枳稍稍提高音量，“看你长得好看，所以帮你。”
沈周离愣了愣，微微垂下头继而弯起嘴角，“那还真得感谢我妈给我的这张脸。”
回去的路上，陈枳透过车窗看到几个下了晚自习回家的学生，其中一个男生拿着篮球，一下没拿稳，篮球坠落在地，又弹起。
那颗弹跳着的篮球把她的思绪带回了高二那年，那会儿是接近夏天最热的时候。
......
她记得，那是一节体育课。
郭云拉着她去小卖部，经过边上的篮球场。
一颗篮球朝着她飞来。
篮球速度太快，快到她甚至忘记躲开。
就在篮球马上要撞向她时，一颗从侧面飞来的篮球撞开了原本飞向她的那颗。
等她回过神，看向另一侧时，那人已经走远，只有一道沐浴在阳光下的挺拔背影。
这是她对夏天最深刻的记忆。
“在想什么？这么出神。”红灯时，沈周离停下车问道。
沈周离的声音一下把陈枳拉回现实，她回过头看向他，街边五光十色的灯光从沈周离脸上不断掠过，也许是昏暗的光线下她有了莫名的勇气，又或许是她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，他的脸再度被街灯照亮的那刻，她问道：“高二那年，是你吗？撞开篮球的人。”
沈周离像是打量着什么有趣事物，“你还记得啊？”
“嗯，”听他这么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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