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后，周卓程把碗洗了，洗完碗时窗外的世界就已经被夜幕侵染，黑色和蓝色颜料在天空这块调色盘上混合着。
周卓程出厨房的时候，秦晏端坐在餐桌旁，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公司事务，许是工作太认真没注意到早已黯淡的天色，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映照在他那清晰的五官轮廓上。
“怎么不开灯”，周卓程抽出一张纸来擦拭手上未干的水珠，边走边擦。
啪地一声打开了灯，然后将湿了的纸巾揉成团，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没注意。”
“行，那我先去洗澡了”，说完，周卓程进了主卧，在衣柜里翻找出自己的睡衣，然后在主卧的独立卫浴里洗完澡。
一切都洗漱完毕的周卓程拉开一把椅子在秦晏身边坐下，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，又嫌椅子太硬硌得慌，不停地变换动作，直到寻了个手肘靠着支起的腿弯的姿势，才停止动作。
打完一盘游戏后，周卓程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。
动静很小，但一直看着电脑的秦晏还是注意到了，“困了就去睡觉。”
周卓程满眼泪花地回答，“最近不知道为什么，最近晚上有点睡不着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”，秦晏放在键盘上的手微微一顿。
周卓程回忆了一下，“这周二晚上就有一点睡不着。”
“怎么不跟家里说”，秦晏不自觉地皱起眉头。
秦晏的五官周正，平常不做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有些不近人情，皱着眉头更是给人一种严肃的威压感。
但是周卓程对此免疫，“你这一问，我才发现确实是有点久了。”
“身体还有其他不适吗？”
“暂时没有”，周卓程摇摇头,心里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，怕秦晏担心就没说出口。
“现在去睡觉”，秦晏语气强硬，抬手合上电脑，“我陪你睡。”
“又不是小孩了”，周卓程伸手抓住秦晏的手腕，阻止他的动作，“我去睡不就行了，你继续工作。”
说完周卓程就去了主卧，秦晏的眼睛重新回到屏幕，心思却再难回到工作上，悬空在键盘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。
终于，在一次重重的叹息声后，秦晏再次合上了电脑。
平常再简单不过的睡前收尾工作今天却格外累人，累到秦晏无力地躺到床上，连呼吸都要竭尽全力。
秦晏直直地看着天花板，眼神空洞又疲惫，他用手背盖住眼睛，似乎这样就能逃避现实。
秦晏一直在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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